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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定理通俗的说法是:每个平面地图都可以只用四种颜色来染色,而且没有两个邻接的区域颜色相同。

听起来很简单不是么?当这一猜想提出的时候大家也都这么认为,那些心高气傲的数学家不屑于在如此简单的问题上花费精力,直到哥廷根学派的重要人物、爱因斯坦的老师、为广义相对论做出突出贡献的闵可夫斯基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一次拓扑课上,闵可夫斯基向学生们自负的宣称,“这个定理没有证明的最要的原因是至今只有一些三流的数学家在这上面花过时间。下面我就来证明它。”

然后……这节课结束的时候,没有证完;到下一次课的时候,闵可夫斯基继续证明,还是没有搞定。

一直几个星期过去了……一个阴霾的早上,闵可夫斯基跨入教室,那时候,恰好一道闪电划过长空,雷声震耳;他很严肃的说,“上天被我的骄傲激怒了,我的证明是不完全的……”

1942年的时候,莱夫谢茨去哈佛大学做了个报告,伯克霍夫是他的好朋友,讲座结束之后,就问他最近在普林斯顿大学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莱夫谢茨说有一个人刚刚证明了四色猜想。伯克霍夫严重的不相信,说要是这是真的,就用手和膝盖,直接爬到普林斯顿的数学系大楼去。

几十年间,数学界对四色定理的观感竟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直到1976年,美国数学家阿佩尔和哈肯,在美国伊利诺斯大学的两台不同的电子计算机上,用了1200个小时,作了100亿判断,最终证明了四色定理,轰动了世界。

有了这一成功案例,后来的数学家们逐渐开始使用计算机进行各种问题的破解;乔院士今天给他们的题目刚好也要用到计算机。

“你觉得这个问题怎么样?能不能被咱们证明?”王佳宇见对方半天不说话,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能不能被咱们证明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这个问题是正确的!”师兄董建业笃定的回答,显得信心十足。

“能不能被证明你都不清楚,怎么就敢肯定他是的对的呢?”王佳宇闹不懂了!

“因为他美啊!”董建业露出痴迷的神色,指着题目上的公式说道,“你看这公式,是那么的自然、流畅,每一个环节无不透露出数学独有的魅力,这样美丽的公式他又怎么可能是错的呢?!”

“如果是错误的公式,那么一定会让人觉得别扭,就像是……就像是看电影剧情出现bug了一样让人浑身不舒服!”董建业依旧沉迷在这道公式的美感当中,“而当我第一眼看到这条公式的时候,却丝毫没有发现任何让我感到违和的地方,所以他肯定是对的!就算我们不能证明,那也是因为我们水平不够,而不是公式的问题!”

这个理由很好很强大!王佳宇顿时无话可说,科学家看脸的案例多了去了,不知道有多少学术成果因为缺乏美感而被人嫌弃;有些经过了整容手术,被后人修改补充最终被人们所接受,而有些则被人发现漏洞最终证明该成果是错误的。

董建业在数学上就有这种天赋,他能够通过自己的直觉发现数学公式中独有的美感,凡是他觉得美丽的公式往往会得到证实,而被他嫌弃长得丑的公式则大多都存在不可挽回的逻辑错误。

这种天赋让王佳宇无比嫉妒,有如此直觉做指引,能省下多少注定要浪费的时间啊!他自己私下弄了无数条数学史上的经典公式、定理看了一遍又一遍,却没有丝毫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