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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说不定真是看中咱家儿子呢,”妇人小声跟她的丈夫辩解,“那香,还有我用的一些金银首饰就是那位胡姑娘送的,人长得漂亮还听话,就只求一个名分。而且我看咱家儿子是真喜欢那姑娘——”

“那位胡姑娘今在何处?”苏城懒得听这爱情故事,当即打断问。

“被我安置在山上咱家的老屋子,”而后难掩愧色,“可现在人不知去哪儿了。”

“我看你是糊涂了!天上哪有掉馅饼的好事?什么胡姑娘,我看是狐狸精吧?!”李屠夫冷笑一声,自家儿子的德行他做老子的哪里不知?什么真心喜欢,不过是迷恋上“皮囊”二字,小小年纪就有了滥情的苗头,当即提起自己的杀猪刀往那半死的二哈处走,“与其令这孽障给我惹是生非,不如现在我打断他的狗腿!”

妇人凄厉哀嚎一声扑在二哈儿子身上,“老李,这是你的独苗苗呀!只是年纪小不懂事罢,你就饶了他这回——大不了罚站一会儿也比砍了腿好哇!”

“年纪不小了!”李屠夫脸色不改,手里的杀猪刀也不肯放下,“若是他不受到足够的惩罚,恐怕是长不了记性的!”

这李屠夫言行举止上确实是爱憎分明,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李家婆娘则完全相反,是个溺爱儿子的母亲,连儿子买下青楼姑娘都帮忙瞒着。

一严父,一慈母,至刚至柔,倒也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和谐”。

见两人迟迟对峙,谁也不肯退下一步,道士不由轻笑出来。

“道长何故发笑?”以为是在笑他二人,李屠夫的脸色不甚好看。

苏城一挥拂尘,“贫道有一妙计,既可七天内令大郎恢复正常,又可以令他走回正途,二位不妨一试。”

人的一生是一个很玄学的东西,有的时候眼睛一睁一闭,一辈子就这样匆匆过去了。

李义连对此感慨颇深,上一秒自己还被胡姑娘劝着喝酒,下一秒自己就满身大汗的醒来,好像身处地狱岩浆之中翻滚——

他颤颤巍巍的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背后灼热异常,好像已经点燃。

愣了一会儿,他悲惨的发现,不是好像。自己就被绑在一根木棍上架着,下面是熊熊燃烧的烈火。

李义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