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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老爷咬了咬腮帮子,瞧了一眼应南枝与常嬷嬷,回头又望着辜言桥。

良久,他才开口:“她是你院里的人,你自己多加照顾吧。”拂袖离开,并无再多一句话。

辜言桥面无表情,他早该知道,他的父亲,唯有辜府是第一,他的妻妾、他的孩子都是可舍弃遗忘的。或许,他从没爱过谁,他爱的只有他自己。

常嬷嬷与阿瑞有眼力见地轰散一众下人,徒留下他与她。

他抬眸瞧着她衣裙上扎眼的血迹,眉头不由得皱得更深了。

“公子,我……”

应南枝话音还没落,辜言桥便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她拥在怀里,恨不能将她揉到骨子里。

从她买通大夫故意让冯氏瞧见,到与常嬷嬷私下来往密切时,他就知道她要做什么,可他非但没有阻止她,还在背后推波助澜,命阿瑞私下去寻十几年前的接生婆子,当年他母亲难产一事,所有伺候他母亲的人全都像消失了一般,无从查证。

他费了些力,追查到当年的接生婆,得知冯氏为了封住他们的口,下了血本,不仅从辜府账面上拿钱,还从她的娘家借了不少银子。

当年,从冯家那借来的银子总要还的,这么些年,冯氏以管家的由头从库房月月都拿了不少,还为了充自个儿面子,无偿接济冯家。

桩桩件件,其中不顾辜府利益去贴冯家是他父亲最为痛恨的。这次,冯氏是真的翻不了身了。

辜言桥紧紧抱着她:“南枝,我会加倍地待你好。”

应南枝不知他话里的深意,嘴角微扬:“有公子这句话,南枝做什么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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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氏被幽禁在辜府最北边的一间弃院里,对外宣称,冯氏突发疾病需静养,不宜见人。

冯家那边听到风声,来过好几回,可每回都被辜府的人搪塞过去。

冯氏被关在这弃屋里,都要长霉了,她日日都伏在被锁住的门口,叫天喊地哭诉,从未有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