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不会……是要去向我阿爹告状吧?”阿爹虽宠她,可若真生起气来,也是要狠狠责罚她的。
“我去相府。”辜言桥示意阿瑞让车夫将马车赶至府门前。
“相府?”苏珞裳眼睛忽地冒光,“我陪你去吧。”
众人都说相府独子才貌双绝、温文尔雅,她想去瞧瞧,是不是众人吹捧出来的。
“辜言桥,你带我一同去呗。”
辜言桥不应,他不是去拜访相府那么简单,要不是相府借为相国公做寿,排面颇大,人手恐不够,遂仗着祖上太奶奶一辈关系好,厚着脸皮来辜府借个得力之人——自小陪在祖母身边的常嬷嬷。
借人是假,绑在府里做人质倒是真,近来朝廷风云有变,父亲与相国公各站一方,两人不和早已尽人皆知,表面虽风平浪静,可暗地里早已暗流涌动。
他今日去,就是去接回常嬷嬷。
“你待在府里。”辜言桥毫不留情地回拒了她。
苏珞裳叉着腰,佯装蛮不讲理的样子:“今日你必须得带我去,”伸手拉过一旁沉默的应南枝,“不然,她也不许去。”
辜言桥拧着眉,瞧了一眼站着有点飘的应南枝:“她身子受了寒,那你照顾好她。”
阿瑞已在马车前候着了,一见公子微提衣衫下台阶,忙上前扶。
苏珞裳跺着脚,孤冷傲慢自作主张,她怎么……怎么就和他攀上关系了呢。
辜言桥还未上马车,便瞧见一辆奢华的马车从远处嘚嘚而来,马车勒停在辜府门前。
小厮搬下一只玉石凳,绸帘轻掀,一抹身着合身刺绣的月白长衫款款而下,面容俊美,却又不失阳刚之气,英挺剑眉下是一双细长且深邃勾人的黑眸,削薄唇形,棱角分明,自带了一种儒雅温柔却又冷傲孤清。
来人正是相国公独子席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