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雍帝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曲慕歌紧张起来。
“朕听说你在干涉吏部的官员选调,怎么,你对朝廷的事有兴趣?”
曲慕歌十分意外,问道:“吏部吗?儿臣并未与吏部打过交道,不知道父皇说的是什么事?”
雍帝道:“有人看到你在批阅吏部的奏章。”
曲慕歌明白了,这说的应该是葛铮给她看的那个奏章。
“父皇,儿臣虽不知道说这个话的人是谁,但他肯定是误会了。女儿是看过一个奏章,但不是吏部的政务奏折,是葛铮大人多年前写的一篇文章,关于贡举改革的。前些日子,女儿和无涯书院的先生一起办了个大讲堂,有很多人感兴趣,葛大人听说了,便想听听我在教人育才上的意见。女儿不知道这与政务有关,若是不妥,女儿以后再也不多嘴了。”
雍帝听了太玄的解释,没有多疑,倒是信了。
因为他相信葛铮,不会糊涂到任由一个小丫头来干涉吏部和朝廷的官员任命。
葛铮以前管过礼部,现在还关心读书科举的事正常,了解一下年轻人的想法,也正常。
雍帝被今晚的事闹得心累,没有深问,便让曲慕歌回去了。
曲慕歌在回去的路上冥思苦想,将前后的事一串,也渐渐捋顺了。
应该是李佑显以为她有干政的野心,在他出了丑事之后,便把她当成了怀疑对象。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难怪雍帝说他心狠,李佑显若继承皇位,不仅其他皇子活不了,与朝政有关系的公主只怕也活不了。
曲慕歌没想干政,但她以后跟顾南野成婚,又怎么能完全剥离开?
李佑显这是逼着她站到对立面去。
毅勇侯府里,顾南野当夜就得到了宫里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