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无语，过了一阵之后才道：“你想怎样？”

凌寒微笑道：“首先，你得送我们渡过大海。”

“然后呢？”灰问。

“第二，当然是放我们离开了。”

灰立刻拒绝：“我顶多放你一个人走。”他需要这些帝星的鲜血，否则他无法改变自身，离开仙路，这在他看来是一个牢笼，将他永远困在了这里。

凌寒摇头：“不行，你最多只能留下这两个人。”他指了指东方锐和玄荣，这是九五和封情天尊的后代，他才懒得管他们死活。

东方锐和玄荣都是大怒，靠，你也太阴损了吧？

但他们并没有发作，而是决定始终跟着凌寒他们，这样就能一起脱困了。

“不行，至少五个。”灰摇头，五个是最低的限度，少于五人，他就不可能改变自己。

凌寒摇头，除了东方锐和玄荣之外，其他人都没有坏到他可以用以牺牲的地步。他再次抽取位面卷轴的力量，引来雷云滚滚，加强说服力。

灰却是铁了心：“我已经活得够久了，再也不想被困在这个鬼地方，所以，如果不能离开这里，我活着跟死了也没有区别！”

真的假的？

凌寒不能断定，按理说，灰刚刚才解决了体内的祸患，正应该无限向往美好生活，但草木精灵得道，鬼知道脑袋有没有烧坏了。

他一直在吸取位面卷轴的力量，在天劫即将到来的一瞬间，他停了下来。

灰并没有开口，而是以这样的方式表达决心，他要离开这里的坚定。

他肯定是料到凌寒也不愿意死，所以才有底气这么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