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人联手，应该是斩尘境中无敌了。

事实也是如此，纪无名根本不与他们硬拼，就是展开身法，对着别人下手。

他的身法滑如游鱼，在四人的攻击之下游走自如，偶有躲不过的攻击，他便挥出弓身一勾、一拦，便将攻击化解了，然后又从从容容地向着别人杀去。

凌寒四人只能徒劳地追在他的屁股后面，却根本对他奈何不了一根手指。

没办法，凌寒只好将柔妖女收进了黑塔，心中则是骇然。

同样是五斩，好像纪无名的战力也没有特别得强，可愣是将四大顶尖帝者戏弄于股掌之间。

这样打下去不行，只是徒劳。

凌寒放缓攻击，仔细观察着纪无名的一举一动，渐渐有了发现。

纪无名的境界确实与他们一样，可他对于规则的掌握却是达到了精细入微的地步，熟悉每一个细节的变化，因此，当他受到攻击的时候，就好像庖丁解牛，轻易便将攻击给化解了。

可凌寒虽然知道了这点，却是毫无办法，甚至没有办法仿效。

这是建立在对规则的无尽掌握上，需要倾注无尽的岁月才能达到，又仿佛天天观摩大道真解，将规则的基础掌握到纯熟的地步。

他不由骇然，看纪无名的生命之火，对方活过的岁月可能就只有几万年，与自己差不了多少，可在规则的把握上，双方的差距却是如天壤一般。

这让他无法接受，难道真有逆天的妖孽，只需要用几年时间就能达到别人几亿年、几百亿年才能达到的高度？

要知道，他已经是妖孽级别了。

——还是回到那句话，如果凌寒知道纪无名前身乃是九重仙王，那就能恍然大悟了。

九重仙王，可能活了几万亿年，甚至几个纪元，那将规则掌握到精细入微的地步又有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