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太子已与她订下婚约,若因翟淑婉一人影响了此婚事,更会动荡整个后周国皇族。

所以他只能强行忍下,但对翟淑婉必须严加管束:“你可知即便是家中奴婢,即便犯了大过需要杖责,也需禀报官司,而不能随意伤人!你不告官而擅自打杀奴婢,便是犯了大罪!”

“父亲,你说我杀了那两个奴婢?可千万不要冤枉我,我真的是在认真学习规矩。是嬷嬷自己撞了桌角死的,另一个奴婢许是与嬷嬷关系好,见她死了便难过的自尽了。”九微澜一副“天啊,你可别乱冤枉我”的态度。

这种毫不承认错误的做派更惹得翟浤恼火:“你当真以为关上门就谁也不知?屋里死了两个人不是你还能是谁?你觉得你刚才说的谎话谁都能信?”

“父亲不是信了么?若是不信,怎么会遣散院里的下人,又不让人外传呢?”

九微澜的眼眸忽然抬起,在昏暗的房间中,犹如一把利剑扫向了翟浤。

这一刻翟浤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儿或许早已知道后周国现下的情况,她知道自己不会动她分毫,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在府做行杀人之事!

她的眼神淡然冷漠,甚至在眸底还有几分嘲弄之色,这让向来自视甚高的翟浤仿佛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脸色难看极了!

“你犯下大过还不知悔改!来人,将小姐带去祠堂跪着!三日内不许给她送膳,反省到认错为止!”

翟浤猛地推门而出,竟是不敢与九微澜对视。

门外的下人一直候着准备清理屋内的血迹,正巧家主发话了,便立刻有两个奴仆上来要将九微澜押下去。

九微澜皮笑肉不笑的抬头看了那两个奴仆一眼,他们手一抖,竟不敢往前伸去。

翟府的人都以为这个从乡下接回来的嫡小姐是个软柿子,谁想到竟然是如此凶残可怕之人,当日竟将夫人的乳母给杖杀了……用的还是一把戒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