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春和怀里的缘氲同时抬起头, “跑吗?”
歧离渊抓紧了殿春的手,“跑!”
话音刚落, 一圈粉色的妖气忽然从殿春身体内爆出以排山倒海之势想四周推去。歧离渊基本不受妖气的影响, 只不过衣袖飘飘, 墨发散落了几根。倒是缘氲火红的狐狸毛被吹得蓬起,差点被吹上天。
还好殿春眼疾手快, 一把抓住了缘氲的尾巴。
缘氲脸色巨变, 嗷呜了一声,眼泪都给疼了出来。
殿春将缘氲从半空中扯下来,一把抱在怀中, 和歧离渊一起提起脚步, 像离弦的箭一般向城门冲去。士兵们扶着地,刚从地上爬起来, 就又被殿春的妖气推了回去,只能眼睁睁看着殿春和歧离渊的身影越来越小。
一出都城,几人就不再顾及,干脆驱动真气或者妖力,腾空而起。等终于看不见都城的轮廓了, 几人才停下来休息。
缘氲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半张着嘴喘气。
歧离渊捏着缘氲的后颈将它提了起来, “带路。”
缘氲面如死灰,不得不站起身来。
不出半日,各个城池的外墙上就贴上了歧离渊和和殿春的画像。这直接导致了这趟旅程的生活质量,三人不得不居住在野外。
缘氲本来就是狐狸, 不是特别在意,但是苦了殿春和歧离渊。歧离渊连地都不愿意坐,皱眉看着脚尖,一脸凝重。
于是,在缘氲刚睡着的时候,歧离渊又宣布出发。殿春看着歧离渊眼睛低下的青黑,觉得有些好笑。
找路过商旅买了两匹马,终于可以不自己走路了。殿春坐在马背上,忽然怀念起自己的白兔了,“师父,夜行衣和白兔怎么样了?”
歧离渊顿了顿,“走的时候没时间安置它们,只能将它们放生野外,不过估计它们能活得好好的。”
讲到这个,殿春就顺便问了一下那天的情景。缘氲也竖起了耳朵。
歧离渊的神色淡淡,“准确来说是我失误。我一时不察被她偷走了重要的东西,幸好反应及时,立刻离开了。”因为过于自信,将芍药放进了国师府导致了他现在的无家可归,计划被全盘打乱的确是他的失误。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好处的,歧离渊悄悄看了一眼殿春,勾了勾嘴角。
“师父本来安排我呆在姬刈身边,我现在出来了会不会对师父的计划有影响?”殿春又问。
“不怕。”歧离渊拍了拍殿春的脑袋,“芍药顶替了你的位置。”
而且是自愿的,如此高质量的免费劳动力可不是哪里都可以找到的。
要是芍药知道歧离渊打的算盘,估计得给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