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殿春一把捞了个空,气鼓鼓地看着,大声喊,“我迟早会弄清楚是谁的!”
栖桐脚步停都不停一下,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歧离渊失笑,将殿春抱了起来,“说不定是在讨好自己的未婚妻。”
殿春抱住歧离渊的脖子,好奇地问她,“栖桐还有未婚妻?”
歧离渊笑,“有,赵相家幺女,赵敏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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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桐护着怀里的银耳雪梨,从牛车上小心翼翼地爬了下来。
跟着内侍一路往书房走,在经过一个冷宫的时候,他忽然扯住了内侍的衣角,塞了一个银子给他,低声道,“大人行个方便,我去去就回。”
内侍感觉自己手心一沉,一改疑惑,旋即眉开眼笑,“郎君不必着急,奴婢会在这里候着。”
栖桐笑了一下,四下张望了片刻,赶紧向冷宫那头跑去。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瘦弱小宫女正窝在角落里抹眼泪。
栖桐蹲下身,将银耳雪梨往她手里一塞,嘱咐道,“凝雪。找个隐蔽的地方趁热喝了。”
那名叫做凝雪的小宫女飞快抬起头,眼眶红红地像是小兔子一样,她惊讶地看着栖桐,又害怕地看了一眼等在不远处的内侍,“郎君,这……”
栖桐笑了一下,俊朗的眉眼舒展开来,“你之前不是说好奇银耳雪梨是什么吗?这是我专门给你炖的。”
凝雪连连摆手,想要将银耳雪梨还回去,“不行不行,奴婢不能收下。”
破旧的衣服从她的手臂上滑下来,她单薄透明的肌肤上满满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凝雪立马反应了过来,捂住自己的袖口,有些无措地低下了头。
栖桐皱眉,问她,“又是那个女人掐的?”
那个女人代指冷宫中住着的那个宫妃。
凝雪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栖桐看见她的这副小受气包的模样,气不打一出来,干脆伸手托着凝雪的下巴抬了起来,“不如我想办法把你要出宫吧。”
“郎君把我要出宫做什么呢?”凝雪弯弯翘翘的睫毛上还挂着一滴泪水,抬眼看人的时候一颤一颤的,看起来分外可怜。
栖桐摸着下巴想了想,最后放弃了思考,“先带你离开这里再说。”
凝雪垂下了眼,“还是算了吧……影夫人与奴婢有恩,奴婢不能离开她。”
栖桐猛地站起身,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凝雪,“她都这样对你了,你还念着那些虚无缥缈的恩情!再说了,就算她对你有恩,此时你也该还完了。”
凝雪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