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琪笑了笑,她和苏京南之间已经没有什么感情可言,提起来就像是说起了一个毫无关联的路人:“还算顺利,他想要平分财产,我同意了。”
白棠生皱眉:“便宜他了。”
齐琪垂眼,轻轻笑了笑:“当初我和他在一起的感情是货真价实的,只是时间久了他变了。我想着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幸福,如今分开也不必闹得太难看,好聚好散吧。”
“只要妍妍在我身边其他的都无所谓。”
齐琪说:“况且我们也没什么财产,就一套房子,存款都被他败光了。我问柏舟借了钱,直接把房产属于他的那一半给了现金,房子我们还得住着,妍妍上学要用。”
白棠生靠在床头:“他估计还会拿这笔钱去赌吧。”
齐琪摇摇头:“谁知道呢,他愿意赌就去吧,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以后他怎样就与我无关,任他自生自灭吧。”
想要赌博的人收手,就好像一个有烟瘾的人戒烟一样不靠谱,嘴上无数次说着,可真要闻到烟的味道,他们又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就像他爸一样,一开始几万,后来几十万,然后几百万。
第一次被发现的时候,他父亲已经赔出去了将近一百万。不过那会儿公司前景好,家里存款也不少,江妙虽然发现丈夫赌博,但也只是口头上教训了几句。
等到白棠生觉得家里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他爸越赌越大,江妙发现端倪天天和丈夫吵架,好好的一个家里一天不得安生。
每一次他爸都说这是最后一次了,可始终有下一次。
永远不知道及时止损。
赢了便想赢更多,输了总想把输的再赢回来。
赌博的人总是很天真的觉得,自己会是那个万中无一的欧皇。
白棠生撇清思绪:“妍妍情绪怎么样?”
齐琪提到女儿便不由得有些心疼:“她接受的挺平静的,以前小时候她最喜欢的就是爸爸,天天粘着苏京南,后来苏京南慢慢地不求上进,染上赌瘾,对妍妍就没有刚开始那么尽心了。”
“妍妍那会儿还小,不明白爸爸怎么就变得不爱他了,不怎么抱她,也不陪她玩,不和她说话。”
“我记得有一次,苏京南跑去跟狐朋狗友跑去地下/赌庄,一夜未归,妍妍就缩成一团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说要等爸爸回来陪她睡觉。”
“她等了一晚上也没等到,我怎么劝她都不听。”
“后来她就再也没等过了,也再也没对苏京南笑过。”
白棠生轻轻叹息一声:“未来会好的。”
齐琪点点头:“一定会好的。”
白棠生在医院进行了十多天的术前准备,他的主刀医生是乌柏舟特意请来的肿瘤专家,花了不少钱。
白棠生查过这位专家的人生履历,只觉得大材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