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早就知道了吧?失败品吃了药人的血,有瘾。

难怪啊!难怪啊!

他在找了好久,没想到羽涅躲在五岳山下的一个小村落里。

那日阳光明媚,羽涅被抓住的时候神情平静,月见让人绑着他,故意从日光下慢慢的走,好一会儿才听见羽涅的忍不住的惨叫,直至黄昏才结束。

月见把人关进心剑山庄,在他琵琶骨上穿了条链子,双手拷住。

羽涅垂头,笑:“你知道了?”

月见双眸冰冷的看着他,他手一动,拿着通红的烙铁在他胸口按着,肉被烤熟的气味飘了整个牢笼,月见瞧他不太痛的样子,又让人鞭打他。

“我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他抬头看月见,“我以为我做了这么多,你会稍微原谅我。”

“原谅?”月见满怀恨意怒吼,“你还有脸说原谅!你害得我好苦啊!你杀我父母,哄骗我多年,竟也要把我爱的人害死!你是我此生最恨之人,杀死你也不能消我心头之恨!”

羽涅满目悲凉,他半辈子都是在为月见奔波,从月见出生到现在,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月见,他的部下、他的财富、他所培养的人都是为了月见,甚至连他自己也是为了月见炼过药,不过是为了月见安享富贵,长命百岁,一生无忧。

没想到,他做到这种地步,竟得不到一句谅解,得到的仍是恨之入骨。

他自嘲地笑着:“我本来并不想要原谅,不过是见你好像将我当做了长辈,像长辈般的尊敬,便一点点生出了奢望……你真是和你娘生得好像……我对不起你娘,便想给你补偿,如此久了,渐渐地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

“你怎有脸提我娘!”月见怒道,“怎有脸提孩子!我查过……你收养南星,他那么的乖巧听话,也是满满尊敬你,你怎舍得?竟把他变成这样!”

羽涅冷笑:“要不是他爹派人去药王谷,我怎么杀红了眼?你父母怎么会死?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若不是他让你陷得这么深……你怎会不原谅我?”

“看来你一点也不知错!”月见恨得要命,拿着鞭子一鞭一鞭地打,羽涅似乎不痛不痒,还哈哈大笑,“你不知道他有多坏,你不知道他如何折磨我,故意让我吃他的血,你瞧瞧,他也是折磨你折磨地痛不欲生!你怎如此喜欢他?你不知道他多下贱,竟是连我也勾引,你不知道吧,在心剑山庄,他背着你偷偷见我……”

“你住口!”月见咬着牙,用烙铁狠狠地烫他,又泼上盐水鞭打。

羽涅只是皱皱眉头,他吐了口血,不在意地笑:“这种程度不痛不痒,都不及南星让我犯瘾症的万分之一……我要是你,马上就一刀把我杀了!免得碍眼!”

月见冷冷地看着他:“想激我,没那么容易,我不会让你这么痛快的死!”

“哈哈哈哈!”羽涅疯了般大笑,“你不知道,我可是故意让南星找玉玺,故意告诉南星佛耳叛变,那日在密室也是故意出现!为的就是让你们相互憎恨!你瞧,南星恨死你了!我这么个大仇人在你面前,你可真是懦夫,竟然不刃仇敌!”

月见咬牙切齿,拿着烧红的烙铁狠狠地按在他脸上,他在羽涅的惨叫声里吼道:“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你越说,会越痛苦!闭嘴!”

第二日又是个大晴天,月见捆着他暴晒一整天,如此数日,羽涅再也说不出什么话,他反反复复只有那几句激怒月见的话,月见已经听得麻木了。

月见一边忙着为南星寻找续命的法子,一边折磨羽涅。

终于有一天,羽涅说:“我知道怎么为他续命。”

“快说!”

羽涅说:“我只有一个条件,干净利落杀了我。”

月见眼神冰凉,冷冷道:“好。”

“楚将离是纯阳之体,他若心甘情愿让南星采补,南星说不定还有救。”他并不想让南星死,因为他知道月见这个样子,没了南星恐怕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