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到了竹园,倒也没有新事,只是应了帖子上所言,也足以让夫妻二人满心欢喜。
有许久了,都不曾有过这样松弛的光景。
闲话家常的时候,钟离远打量着攸宁的神色,提起了蔺清芜的事,“怎么打算的?”
“没什么打算。”攸宁实话实说,“我说过不准她再来京城,又厚着脸皮来了,自然还是要打发走,省得给我平添是非。”
钟离远和萧拓都没说什么。
他们都不是她,而且她最是有主心骨,不需要任何人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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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宁和萧拓出门之后,因着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齐心协力,又有叶奕宁镇场子,晚玉和秋月调遣督促一众仆妇,宴请如常进行,一点差错都没出。
不可避免的,老夫人听说了秦夫人与金夫人做的那桩好事,心里就恼火起来,气恼的不是那两个没安好心的,是蔺清芜。
借着更衣的由头,老夫人把二夫人唤到面前,说了说这些,末了叹息道:“攸宁这是什么命?怎么就摊上了那样不识数的生母?怎么就有脸来投奔女儿的?”
二夫人亦是神色一黯,“谁说不是呢?但凡双亲有一个像个人,攸宁也不至于落下毒辣的名声——她不为自己出头,谁管她?可只要与人争,便会被那杆子闲人诟病。”
老夫人深以为然,之后笑了,“这些年了,我倒是没看出来,你说话也有这么解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