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说过了?”
“没说清。”他顿了顿,问:“很危险吗?”
骆宗主微微笑道:“修行之人逆天改命,哪一次外出历练不是带着命去的,能不能再带回来就是各人的缘法和命运了。”
“修行之人从不信命。”
“不信吗?”骆宗主边说边笑,摇头看他:“我算出你和你小徒弟近来会生一场气,怕是不好过啊。”
“宗主似乎很轻闲。”半分没信。他不是冲动之人,小徒弟也可爱良善,如何会生气。
不可能的。
倒是大徒弟那边…
“别让萧儿犯险了。”虽说大徒弟把他气得仰倒又大逆不道摔扔他,可…
那一棵心却又是真真切切向着自己,他怕大徒弟到时候过于执著较真遇到危险不顾性命,万一大徒弟再出点什么事…
“罢了~”长叹一声,苦涩道:“仙尊肉/身不救也罢。”大不了就这样着吧,本来现在这具身体除了小也没别的缺点,好好修炼也是一样的。
“不救了?”
“不救了。”
“你说的?”
“我说的。”
“你说了算?”
“我说了算!”掷地有声。
然后云辞就被兜头浇了一身的水,激得他直打寒颤。
“你凭什么说了算!”千岁岁把手里的花盆哐的一声砸到地上,气得双眼通红浑身直颤:“那是我师尊,凭什么要你说了算?”
说边边抹着止不住的泪,一看就伤透了心。
骆宗主淡定地扫过衣袖拂净了落在袖口上的几滴水渍,然后往旁边挪了挪。
“你也是被师尊养大的,我听大师兄说正是因为师尊你才得了成精的机缘,你…就算不感激也不应该怀着这样恶毒的想法,你太让我失望了。”
云辞有口难辨,不知道小徒弟是从哪里开始偷听的,又听去了多少。
想解释清楚结果越着急越不知从何说起,眼睁睁看着她抹干眼泪站到了骆宗主身前。
“宗主,”千岁岁吸溜着鼻子:“我不知道大师兄要犯什么险,但身为师尊的弟子我也应当参与一份,我要和师兄一起下山办事!”
“不是,岁岁,你听我说…”
“不听,你再不是我小伙伴了。”
“岁岁!”他御空挡住她的去路。
千岁岁停了下来,他刚松口气笑着要去解释,就见她眼泪又扑簌簌掉下来:“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草,没心没肺不懂感恩还没有良心。”
“从今天…从现在开始,我要跟你恩断义绝,再不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