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狼藉的动物尸体里,突然冒出无数个黑影,远远地看不清他们的形状,只有无数细小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叫嚷着。

“畜生的血没有用,人血,它要喝人血!”

“杀了你的妻子,你就是这世上最好的铸剑师。”

“开宗立派,万世荣光。”

中年人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晃晃悠悠站起来,手里提着剑。

裴景鸿退出院子,拉着邵卿卿往洗剑池走去。

邵卿卿愣了愣:“我们不阻止他吗?”

“阻止?”裴景鸿挑眉,“这已然是一千五百年前的事情了。”

洗剑池边,风闲看到裴景鸿,面容顿时扭曲了一下,看起来竟然有些惧怕的样子。

“我父亲呢?”他迟疑了片刻,问邵卿卿。

邵卿卿愣了愣,心想应该是在杀你妈。

她有些不忍:“那个我先想法子把你放下来吧。”

风闲瑟缩地抖了抖:“不会的,把我挂在这里的人,不会让你放开我的。”

“是谁把你放在这儿的?”

裴景鸿以一种你是傻子吗的表情看向邵卿卿,似乎完全无法理解她的脑回路。

“是我把他钉在这里的,你以为那枚镇魂钉是做什么的?”裴景鸿挑眉看向她。

他一边说,一边指着在石头上的风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