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轻,再来!”伤手负在身后,上官伊吹的衣衫寸缕不移。
戚九手腕微麻,遂拢回些力道稍作缓释,足底湍急,连步点在幻兽的鳞羽间,孱弱的身姿化作一团锦云,对着某人的狠厉挑衅,猛刺三刀。
三刀分量逐一加重,一刀堪狠一刀。
“噹!噹!噹!”
上官伊吹艳美的面颊无惊无险,仿佛点墨书画,挥笔遒劲,精准地挡开所有落在身前的锋光。
“太轻,再来!”
戚九气急,盘思着对方开始过分,自己也不该客气,挺身一劈出腿,狠狠踹向上官伊吹那从不肯弯过的膝盖,即使踢不碎,也要淤疼几日。
上官伊吹怎会放任他踢,敏捷的身手化作柔波,侧身避开袭击,挺拔的身姿绷如垂纶,满则弓,劲则松,伏腰闪在戚九的身后快似雷霆,转手将刀柄往戚九的后心上一捅。
“太轻,再来!!”
戚九明显感觉到自己被捅了,虽然未见血肉破绽,恼然之气燃烧至水润的琥珀眸子里,愤恨抄刀往身后一刺。
如是旁人,必然被反刀插在腹侧,割断肝肠。
可惜对手是上官伊吹,他的眼睛足以洞悉戚九的一切,重重提肘往对方手腕一磕。
剧烈的碎骨之痛灌入戚九的骨骼肌理,痛得他险些喊出声来,差点丢了掌中蝶骨翼刀。
“太轻!”
上官伊吹的声音可怖,自罡烈的风涌中居然清晰得像是一掊明朗的星辰。
“再来!!!”
他怕是铁心要赢那一百声道歉的。
戚九怎肯服输,滚身躲过上官伊吹的刀路追杀,刀花簇簇在手中流转,拼尽最后一次全力,手刀忽左忽右,迷离晃眼,仿若冥冥中阴阳双合的化象,更如炎夏里振翅翩翩的彩蝶。
上官伊吹俨然被变换诡谲的手法带走了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