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佛道,“方法是死的,人是活的,甭管黑猫白猫,捉到耗子的就是好猫。”

“再说,俺们早说好的,一切行动,你要听俺的安排,对吧?你不会抵赖的吧?”

戚九本不想应承他临时改变计划的胆大妄为,可是冥冥中又觉得上官伊吹不能依照承诺,准时显身堘洲城内,必定有事耽搁。

他,真有些担心。

遂道,“也好,跟你在堘洲里转了一圈,发觉你走街串巷是个老江湖,应该很有主意。”

二人重新敲定计划后,连着两夜,上官伊吹自始至终未能出现在堘洲分门,戚九不间断回忆起林间再别时,上官伊吹那种毗邻大战的警戒状态,尽管对方掩饰极好,但是每逢回思,戚九的心头紧张便一层加盖一层,重重叠叠积累到透不过气来。

终于到了仲秋佳节,整个堘洲城内张灯结彩,家家户户设拜月坛,菊桂迎芳,处处洋溢着阖家团圆的喜悦气氛。

戚九特扮作烨摩罗人,卷曲的淡色长发以金丝束作高辫,配以六菱金珠嵌红白宝石的头链自双鬓缀于额心,身着翠绿色饰云雷金纹紧身半袖,下配墨玉色点卷草纹灯笼裤,肩头斜挂吉祥如意淡金色披裟,耳环,项链,臂饰均是奢贵又不失典雅的上乘制作。

戚九瞬间觉得四肢百骸加上头,均均得重了三四倍分量,推门正遇见灰袍加身的东佛。

东佛俨然被他周身散发出金碧辉煌的装饰折了一下眼睛,呆站在原地动也不能。

戚九道,“我可不是轲摩鸠,别看错眼了。”

东佛盯着他上下露出的一截细腰,绿云云里白蒸蒸,虽不比女子般纤细,竟能勾住任何人的视线似的,嘴里嘀嘀咕咕道,“俺说他女里女气的,还不承认……”无意识又瞟了几眼,益发看得有些停不住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