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又挥挥手道,“罢了罢了, 老子最不喜欢在背后论人是非, 其实那姓白的对你倒是颇有些照顾的地方,于此处一窥, 老子就歇心忍了他吧。”

一番话阐述得半明半昧,戚九猜大约是谢墩云属火, 白式浅性冰, 自古冰火两重天, 不能融合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由借问道, “那今夜……”

“住住住!我待会儿就把他恭迎回屋内去,”谢墩云手一指戚九的脸,“哥这可是给你张大大的脸啊,接好!”

戚九浅笑安然,“谢哥你人好心善,不过,我总听你提及白家堡三字,莫非你与白家堡里的什么人,有些渊源?”

谢墩云早预料着他的好奇心,迟早有一天会涉及到这个问题,仿若追思,叹息一声道,“年轻时,与白家的少堡主,有些孽缘罢了。不值得再提。”

忽然,又凭空里横插一嘴道,“其实,哥哥心里一直有个人。”

嗯?戚九好奇的目光追溯而去,“我早知道啊,所以呢?”愈发弄不清对方的意图,是否想搞乱自己的思绪,好避开白家堡这个话题。

谢墩云略有失望,然而转瞬即逝,拍拍戚九的头道,“哥哥我经历得太多,无论阳关正途,或者羊肠鸟道,均均是潇洒走了一回。”

“惟得是路太长了,时间太久了,光影记忆叠重了,始才钻学出几个字来。”

“探花如过境,惜取眼前人。”

戚九的脸顿得再红,只因他听见此一句箴言,脑海里竟满满塞出了一张绯色绝伦的容颜来。

谢墩云一改往日无赖姿态,沉着嗓音缓缓而谈,“错付的感情最像送进狗嘴里的肉包,消解后变成的都是脏的,污的,不能提的,提了要呕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