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伊吹道:“惺惺相惜啊,继续。”像是故意端着极高的官架子,取走两片碎银,从监圜走出。

轲摩鸠接着鄙夷道:“我方才给他引用的羊奶,是何颜色?”

白色,与三眼环轮法印的幻丝颜色,一模一样。

戚九瞬间明白一些。

轲摩鸠补充,“根本没给他吃任何折磨人的毒药,不过是借助审问的契机,拔除他体内不成气候的幻气罢了。”

“像他这种半吊子的修炼方法,完全不可能顺利成为筑幻师,甚至很有可能走火入魔,凭白丢了性命。”

“你以为鲤锦门是什么地方?随便草菅人命的屠场吗?阿官不过是想给他一次重生的机会,顺便教训他一翻罢了。”

“你也不想想,为什么提审一个如此关键的毛贼,公堂里反而连一个鲤锦卫都不在场?”

戚九又是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矮子!”他戳戳他的头,“人矮,就要勤于动脑,你以为自己长得矮,就很接地气了吗?!”

“哎哎哎!手拿开!”谢墩云旁观到此,眼瞅着小弟被人欺负,跳出来护犊子,“小九脑子有问题,你再戳,当谨给他戳漏了!”

轲摩鸠自戚九的肩头蹭蹭手指上的灰尘,“反正烨摩罗有句俗语,没本事的狗叫得越凶。”

“我早告诫你,阿官待你不同,你不能随便就跳起来跟他对着干,这太伤人了。”

谢墩云呵呵笑道,“花鲤鱼那家伙手段阴辣,是北周朝堂内尽人皆知的,我家小九内心醇厚善良,才不会与他……还有你……你们!同流合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