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脸妇人一把扯住他,“她是娘捡回来的野种,又不是你的亲妹,你怕啥!”

“还有,娘白养这个贱种许多年,不就是为了养件给咱家延续香火的工具”

“这种人生下来就是贱骨头,最会勾人的,万一被别人先占了便宜,你到时候吃的就是剩下的,你愿意啊!”

骂骂咧咧,或是威逼利诱,妇人又说了很多话。

竹子一凝眸,厌烦的川字深刻眉心,二话不说将锁着的门踹开,梅子浑身颤缩成一团。

“竹哥,不要!”外面两人的交谈,她都听到了的。

“贱货,都是你自找的!”

竹子才不管她的死活,一把扯住梅子纤细的胳膊,扛上肩头,往树林深黑处走去。

猪脸妇人见人远去,咯咯病态笑道“报应,报应,我等这场报应,苦苦等了十九年,哈哈哈。”

戚九与上官伊吹对望一眼,心有灵犀,步步紧跟着去。

竹子一路无语,任凭梅子如何哀嚎,都不为所动,最后梅子灰着脸,嘶哑的嗓子再也不能多叫一声的时候。

竹子把她背上了悬崖。

悬崖峭壁间的阴风倾袭,梅子的尾巴像风中残破的旗帜,随着冷酷残忍的步伐飘零沉浮。

终至,竹子把她狠狠撂在地上,山间石子割痛了后背,梅子忍了忍,没让眼泪夺眶而出。

“你自己跳下去吧!”竹子的轮廓看起来似虎又似猫,粗砺的手指虚空指着深渊之中,“跳下去,便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