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伊吹侧首,问,“话说,你还有精神去抓人吗?”

轲摩鸠对答,“阿官说走,我就有精神。”

戚九听在耳内,碎碎念道:世风日下,木头不要脸简直天下无敌。

不知是不是晃眼错觉,他冥冥中感觉上官伊吹视线充斥着某种追逐的成分,看了自己又看了轲摩鸠,应该还看了谢墩云。

大概是看自己更多一点点点。

心里欢喜雀跃,锣鼓喧天,不顾东佛哼哼唧唧叫唤,推着人就离开破魔裸塔。

三人重获自由后,先寻了一处医馆,东佛肩头伤势颇重,大夫轻车熟路,先把他四肢捆牢,又使工具钳着嵌入他肩头的碎剪,使劲一拔。

血,噗得飞溅如沟鸿。

谢墩云举起桌上的药单,挡住喷来的血渍,戚九边干呕着边滚入桌子底下。

东佛回魂一般,放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被大夫攥起药纱直接填住嘴巴。

戚九终于得空,探头偷问道“谢大哥,有件事能不能求你帮我,我不是说自己失去记忆了吗?现在我想找回来。”

谢墩云奇怪:“记忆这种东西又不是蒸锅里的肉包,摆在笼屉里明明白白叫你随便吃。”

“谢大哥,那你可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柴苑里的无脸木人,今日,我又见到他了,他就死皮赖脸地黏在上官大人身边,我绝对不会走眼。”

嗯?

谢墩云分外奇怪,“死皮赖脸粘着花鲤鱼的人很多,不知你说哪一个?”

“就是那个敲晕你的家伙!”

谢墩云摩挲后颈间红肿的痛处,恍然大悟道“那人服饰奢丽,容貌清俊,若不是偷袭我的手段太过卑鄙,或许我还觉得他是异域来我北周的使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