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大亮之后，观众们才注意到，弟弟像是被提着线的木偶，四肢僵硬地摆动，他的手腕脚腕上都系着绳子，绳子另一头则拽在另外的几个人手里。

“考试开始！”

广播声里响起一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场的观众里有学生的一下子听了出来。

这不是英语听力考试的那个声音吗？

简直校园噩梦！

终于“咔哒”一声，广播没找到频道，反而坏了是，随之而来的密密麻麻不停歇的问题，一句叠着一句，让人喘不过气来。

“你这次考了几分？班级排名第几？比之前退步了多少？距离一本线还差多少？小孩子家家的有什么烦心事？好好学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每多说一句弟弟的身形就踉跄一下。

“你这样以后有什么出息！早点回家种地吧！这分数你没有未来的！连学习都学不好，你以后还能做什么？”

如果说前面是一句又一句的问候的话，那这里就是一声又一声叹气。

说到最后一句，弟弟砰地往地上一跪，仰面倒下，配合音响里重物倒地的声音，仿佛一个孩子被击溃了。

所有观众的心一下子被揪住了。

那是一种故意营造出的压迫感，让所有人都感受到孩子们的无助和绝望。

那些日常听到的话就像是一块又一块的重石，压在孩子身上，让人喘不过气来。

倒地的少年的手突然被绳子拽着牵动了一下。

一个小小的声音在他耳边喊道，“今天天气很好，我们出去玩吧？”

就像是儿时同伴喊你去玩的那种语气，带着点小心翼翼，又有藏不住的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