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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冯周难得地没六点多起来。

他觉得自己像被无情地拦腰折断了一样,从头发丝儿到指尖都叫嚣着“疲惫”两字。

罪魁祸首正在身后抱着他,睡得特别熟。

冯周有些不爽, 用胳膊肘捣了捣他:“别睡了。”

虞少淳朦胧地睁开眼:“几点了?”

“不知道。”

他迷茫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轻咳一声:“你难受吗?”

少年人第一次做这种事, 不仅手忙脚乱,而且刚开始毫无章法, 等逐渐琢磨透了几分后,他已经遭受了不小的煎熬。

“不难受, ”冯周哑着嗓子说, “为什么会难受?”

嘴硬且好面子的小冯同学说完就要坐起来,可动了一下就生生静止在原处。

“真的很难受吗?”

虞少淳在他身后问, 声音里带了几分愧疚。

“不难受,”他咬牙切齿,“一点都不。”

昨晚本来只是一次很正经的谈心, 但不知为什么谈着谈着事态就发展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冯周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太纵容他了。

今天外婆领着外公去医院看病, 给两人留了早饭和午饭。冯周端着杯豆浆站在一楼的客厅里,不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