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冯周。”
“又怎么了?”
“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虞少淳一向直言不讳,有话就说,包括“喜欢”啊“爱”啊这种东西也想说出来就说了。
每次他打直球都打得人猝不及防。
冯周“哦”了一声,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我也是。”
“我不信,”虞少淳说,“除非你表演那个。”
“哪个?”
“就那天你求我的时候说的嘛,我还想听——”
他话没说完,就被人在桌下踩了脚。
“吃饭都堵不上你那张嘴。”
灯光暖黄,屋里还弥漫着之前做菜留下的香气。围裙解下来搭在旁边的椅背上,面前是热腾腾的面条,对面坐着自己的爱人。
冯周第一次有种正经“过日子”的感觉。
是前十八年从未感受过的“家”的样子。
吃完饭,虞少淳非要洗碗,美其名曰家庭传统,一个人做饭一个人洗碗,规矩绝对不能乱。
冯周无奈,只能放他一个人在厨房和洗洁精与泡沫水搏斗,自己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就看见透明的茶几下放着一大摞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