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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远照在家焦头烂额地备课,被体育老师一个电话叫回学校, 急得他衣服都没穿利索。

体育老师语焉不详, 只告诉他黎国豪掉了颗门牙,没告诉他门牙是为什么掉的。他以为是和同学打架打掉了, 于是直奔班里来:“黎国豪呢?”

大家从学秃头的昏沉中醒来,你看我我看你, 谁也不敢说黎国豪哪去了。

谭远照没办法, 只好盲狙:“邰枚你平时和他关系不错,你说说他人呢?”

邰枚站起来, 支支吾吾地说:“老师,他好像到办公室问题去了。”

谭远照诚恳地看着他:“那你给我讲讲,他去问什么题能把门牙给问掉了?”

门牙掉了?

虞少淳扯了扯桌上摊开的一本练习册, 在下面掏出手机问黎国豪:“兄台,牙可安好?”

黎国豪秒回他:“不好。”

精辟的两个字里里外外透着一股煞气。

虞少淳一直乐于作死:“兄台可曾见过什么大夫, 吃过什么药?”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黎国豪说, “虞总,有没有人说过你其实挺欠的?”

“当然有啊,冯学霸天天说。”

为什么莫名觉得你一点都不会因此反省反而还沾沾自喜得很呢?

黎国豪挨的是一记肘击, 正中嘴唇的那种。

他的比赛没轰轰烈烈地开场, 但确实轰轰烈烈地夭折了。

口腔医院说巧不巧,就在八中南门斜对面,穿过条马路就是, 方便得很,甚至补完牙还来得及再上个晚自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