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没多大事的伤,被消了毒之后严重程度直接快乐加倍, 差点直接把他送走。
绝对是报复。
校医冷酷无情,把身上的白大褂一脱:“我下班了,你老实待着别动,三天内不能洗头,一会儿药干了就回去上自习吧,不都高二下快高三了吗?长点心别天天打架,能考上一本吗?”
她好像误会了什么。
被质疑不能考上一本的虞少淳放弃争辩,忍着头上伤口偶尔针刺一下的疼靠在床头,觉得自己脑袋上好像有一群小蜜蜂在跳踢踏舞,轮流用刺招呼自己一下的那种。
那么刚刚自己是表白成功了吗?
他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思绪慢慢飘向不到半个小时前的场面,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好像是,虞少爷十七年来,第一次表白。
操。
天时地利人和,哪个都不占。自己刚挨完揍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可言。
也毫无浪漫可言。
虞少淳锤了下床,碰到了手上擦破皮的伤口,疼得他一哆嗦。
医务室的门“吱嘎”响了一声,探进来一个鬼鬼祟祟的头。唐谦做贼似的悄悄观察了下四周,这才转身招手,似乎在喊后面的人进来。
“虞总,”唐谦把一束看起来就很简陋的小花轻轻放在他的床头,“你辛苦了,学校花园里好不容易摘的,凑合看。”
小花垂头丧气,蔫了吧唧,和他现在的形象完美呼应。
虞少淳看着半死不活的小粉花:“真是谢谢你们一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