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少淳乐了:“狗鼻子啊你。”
“我自己调的,独一无二的香薰我当然知道,”jason说,“你喜欢他?”
“怎么可能。”
jason眯起眼,蓝色的眸子里满是怀疑:“柠檬草的花语是说不出口的爱,你知道的。”
“光靠花语就说我喜欢他?”虞少淳反驳,“随手送的小玩意儿,有别的香薰我自然送别的了,不要过分解读。”
“那魔杖呢?全息投影呢?”jason穷追不舍地发问,“你熬夜画的图纸呢?到处找才凑齐的材料呢?”
“我”
虞少淳被问的哑口无言。他下意识地看向冯周,发现他小孩子一样拿着那根魔杖舍不得放下,整个人都生动起来,好像终于被他拽进尘俗里了。
他叹了口气,举起双手:“投降了,你牛。”
jason得意地笑了笑,拍拍他的肩:“喜欢就追。”
“不追,”虞少淳轻声说,“这条路太苦了,他本来活得就不容易,我不去给他添堵。”
“你们东方人真多没用的含蓄,”jason毫不留情地嘲笑他,“表白比送柠檬草香薰好用多了。”
虞少淳夸他:“哎呦中文进步很大哦,都懂‘含蓄’这个词了。”
他想,怎么一个两个都说自己喜欢冯周。
如果是喜欢,那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呢?
虞少淳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模样。那大概是高一的一堂讲座,自己自信满满地走到讲台上示范做题,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说他的方法太麻烦。
“程咬金”不如他高,一身规规矩矩的校服,鼻梁上架一副傻乎乎的圆框眼镜,像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