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周翻了翻他几乎一片空白的练习册,真诚建议他:“你去和她下跪认错好一点。”
“那怎么行,我得挣扎挣扎,”虞少淳咬开水笔的笔盖,开始顺着第一篇完形填空往下编,“cdabc,bdabd,c”
“不是有答案吗?”冯周问,“你照着抄完改几个选项呗。”
虞少淳严肃地说:“那怎么行?我们就算不会,也不能抄答案,这是我的底线!”
底线?可是大哥你底裤都要没了啊。
冯周看着他低头认真地编造选项,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他之前一直挺疑惑,为什么虞少淳顶着一张好皮囊和好脑袋,却能硬生生活出喜剧演员的效果,前几天见了虞妈才明白原来乐观这种东西是遗传的。
虞少淳就属于那种面前的汉奸提着铡刀大声喊你要完蛋了,但还能不紧不慢地说我断头饭吃小葱得配大酱你给我来碟酱吧的神人。
这种心态他是学不来的,但凡能学来也不会成一个强迫症患者。
虞少淳潇洒地写完最后一个“c”刚要合上练习册,被冯周一把按住。
“你最后这篇怎么后半部分选了这么多c?”
“因为我怕她问我为什么选错,都选c就可以有理由说我是因为不会才选c,”虞少淳理直气壮,“不会就选c,这不是常识吗?”
好他妈有道理。
冯周点点头:“祝你平安。”
虞少淳向他挥手致意:“再见了朋友今晚我就要远行!但是别担心因为我有智慧的帆和桨!”
全班人抬头看着他奔向门口,像目送傻逼远行。
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