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临小声道:“顾凌绝,你是不是受伤了?”
顾凌绝正用红笔往试卷上腾答案,笔尖忽地一顿,戳下一个深深的点。
“没有。”
“有的。”舒临这次却没有被他糊弄到,耸动着小鼻子在周围嗅了一圈,然后在他背后停住:“这里好重的药味啊。”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好的,顾凌绝身上涂着厚厚的药膏,还要用纱布裹了好几层,外面还特意喷了特制的掩味剂,这段时间从来没人发现过他受伤。
顾凌绝无奈地放下笔,将舒临的脑袋拨开,顺着这个姿势掌着他的头,道:“你是哮天犬转世?”
舒临没回答这个问题,手轻轻碰了一下他后背的校服布料,语气小心翼翼:“疼不疼呀?”
顾凌绝却没回答。
——疼不疼呀。
从来没人问过他这个问题。
顾宏打他的时候,顾承宗让保镖按着他揍的时候,林正松惩罚他的时候,没有任何人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们不知道会痛吗?
知道。
但他们要用痛感来让他畏惧,听话,退缩,甚至掌控他。
所以不会有人问他,疼不疼。
顾凌绝松开手掌,眼中的光芒神秘莫测,他问:“想看吗?”
舒临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