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温驯无害,实则是个又倔又烈的性子。
没变…徐兰庭笑着,眼眶却愈发红,他擦擦嘴角的血迹,默不作声地将毛巾捡起来。
“好,不碰你。”他半是哄,半是骗,“外套湿了,脱下来,好不好?”
陈竹警惕地盯着他,却没有动作。
而男人一伸手,陈竹就皱起鼻子,死死地盯着靠近自己的那双手。
成…徐兰庭叹了口气,实在拿他没办法。
他起身,转了一圈,走到柜子前。徐兰庭轻车熟路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
纸袋上印着红彤彤的“老北京冰糖葫芦”字样。
徐兰庭每个月都会订一柜子的冰糖葫芦。
等冰糖化了,就又订一柜子。
男人抱着虚无的妄念,从刀尖上品尝着短暂的甜,又一次次看着甜蜜的假象破碎,融成一滩腥红的血色。
但他仍执着地、近乎偏执地用这种方式折磨着自己。
只有痛,才能让他清醒,才能让他还感觉自己活着。
徐兰庭低头,细细拆开一支糖葫芦。
他终于,将那串迟到了很久很久的甜,捧到了陈竹眼前。
男人举着糖葫芦,在陈竹眼前晃了晃。
陈竹坐得端正,连头都没有偏一下,可那双雪亮雪亮的眼睛,却被晶莹剔透的糖果吸引,跟着徐兰庭手腕的动作转来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