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酒精,商柏这段日子以来的所有愤懑,不甘,和内心里蠢蠢欲动的爱意,这一刻,终于全都自严寒里破冰而出,所有口不对心的假意冷漠报复也都土崩瓦解。
独自别扭了这些天,他还是与自己妥协。
“然然”,他把整张脸都埋进施木然的颈窝,声音温柔里带着乞求,“我还爱你。”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捧起施木然的下巴,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动情,又满怀希望:“在这里,我标记你,做我的oga,反此以往,一笔勾销。”
施木然的肩膀微微耸动了一下,他心里动摇了,他看着商柏充满怜爱的眼神,突然想,可以,愿意,非常想。
想和他在一起,想重新开始。
他垂下双手,由着商柏凑近他的脖子,但在商柏闪着寒光的牙齿触碰到他的衣领时,施木然如梦初醒,恍惚的推开商柏,喃喃道:“不行!”
商柏似乎没料到自己都这么低三下四的去服软了,他还能把自己推开。
他不可思议的深深看着施木然,最后嘲讽的笑了笑:“哦,果然啊,是我就不行。”
“商柏……”
“是我就不行!”下一秒,商柏低吼,“他就可以,谁都可以,就不能是我!”
“是不是,不能是我啊……”
施木然呆滞的摇着头,后颈传来一阵阵刺痛。
商柏的崩溃也只是那一瞬间,吼出那几句话后,疲惫到了极点,脸上的寒霜也慢慢聚拢,最终,他甚至没多抬眼眸看一眼床上半跪着的施木然,也放弃。
“你走吧。”
施木然声音颤抖:“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