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开着几盏巨大的白色吊灯,把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照得通透,而小少爷蜷缩其中,渺如沧粟。
外面的挂墙玻璃其实是一块巨大的影像墙,里面安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摄像头。
连着的另一边,穿着一丝不苟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和科研博士们看着珍贵高级的oga,相互展开了一场热烈的讨论。
“赶紧停止注射抑制剂吧,我怕他的腺体经受不住会坏掉!”
另一方赶紧驳回:“绝不可以!他的新生腺体已经占据主导地位,不注射抑制剂只会流窜的更加厉害,彻底扼杀掉他稀罕的西番莲信息素。”
“那也要给他喝口水吃口饭吧,他已经三天滴水未进,滴米未沾”,一个年轻的女beta看了看屏幕里脸色几近透明的漂亮oga,“就怕撑不到手术那天,人就没了……”
大家一时间默契的闭嘴,终于,人群里有人道:“腺体肿胀太厉害,简单的咀嚼功能怕会导致它猝然破裂,挂营养针吧。”
于是,第二天,全身上下消了毒包裹的只剩两只眼睛的护士踏进了病房。
彼时,施木然正抬起沉重的眼皮去努力的看着大门外,可惜灯光太刺眼,他只能先看到一片苍白,接着就是过度光照的麻点和眩晕。
他张开嘴,每一个音节自喉咙口喑哑断续的发出:“是,是……谁?”
来人被他破碎的声音惊了一跳:“护士,过来给你输营养液。”
面无血丝的施木然眸子暗淡了下去:“哦。”
然而营养液并不能每天都输,因为考虑他身体的排泄机能在下降,旁人和他都不能随意进出无菌仓,只要人不死的情况下,他们就吊着他的一口气。
护士去给他输营养液时,施木然都会有短暂的清醒,声音飘渺的似乎要立刻断气:“是,是谁?”
每一次护士都耐心的回答:“是我。”
可是慢慢的,医生又开始往他体内注射新的激素药物,以克制他的新生腺体。在药物的作用下,他的意识也变得更加混沌。
护士再过来的时候,他的声音更加虚弱:“商……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