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想,只要安泊说出一个“不”字,他就绝不会和oga结婚,可他就怕安泊什么都不说。
“他没事,你放心吧”,施木然顿了片刻,“他没有看到离婚协议书,让我毁掉了。”
施厉严如负释重,嘴里却别扭着:“没关系,我再寄。”
施木然轻笑一声:“父……施先生,我想和你谈一谈。”
“关于安泊,我想和你认真的谈一谈。”
施厉严难得听到这个一直被安泊娇生惯养着的小少爷这么平静的跟他说话,语气生硬的问:“谈什么?”
施木然认真回答:“安泊他还爱您,我希望您能珍惜他。我知道,只要我存在的一天,你和安泊都不会好受,你们谁都不会先去妥协。”
最后也只会两败俱伤。
“所以,问题的关键还是在我这边。”
施木然语气淡定,波澜不惊,人生中第一次用这么不闪不躲的态度和施厉严说话,他觉得他在交涉,在谈条件,十九年的智商和冷静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摆在明面上,只为给他的oga爸爸找回余生的幸福。
施厉严那边是经久的沉默,震惊之余,思绪随着这个小小oga的话开始动摇。或者说,他一直都在动摇。
“如果,我和您保证,以后我会离你们的生活远远的,不再出现在你们身边——”
“父亲,你会重新和爸爸和好吗?”
施厉严按紧太阳穴:“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的亲生父亲陆其宗想认回我,我准备答应他,和你无关,我自愿的,但你不能和安泊离婚。”
施厉严呵笑:“你倒是天真啊,你以为你走了我和安泊就能回到从前?”
“不知道,但我不走,你们肯定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