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停留在施木然微微张开嘴巴的可爱睡颜上,无论怎样,他为自己受了伤,照顾他是应该的,至于……心疼,也是应该的。
对,于情于理的应该。
凌澜是在第二天得知施木然受伤住院的,他回到家时,诺大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心下一沉,就知道施木然又闯祸了。
“然然,我这才走几天,你就把自己弄到医院里来了。”
施木然讨好的申辩:“我不是怕你担心嘛,哎呀,凌澜,我没事的。”
凌澜一脸心疼:“你是怕我告诉安先生吧。”
被当场拆穿的施木然撒娇道:“凌澜,最后一次了,求你嘛,帮我瞒一瞒好不好?”
施木然拽着凌澜的胳膊,语气无赖撒娇,脸上是故作讨好的乖巧模样,这一幕恰好被找护士拔针管的商柏看到,他脸色一变,走进了病房。
施木然做贼心虚一样的赶紧松了手,商柏这才转身拿起凳子上的单肩包。
施木然急了:“商柏,你要走吗?”
凌澜回来了,照顾施木然于情于理都该是他,责任也好亲情也罢,商柏在这只会显得多余。
商柏回头:“既然有人照顾你了,我留在这里也不方便”,看到施木然脸上不加掩饰的失望,补充:“我会经常来看你的,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
“不介意,方便。”
凌澜摇了摇头,抿嘴轻笑一声,对商柏说:“这几天就谢谢你照顾然然了。”
商柏语气淡漠:“这是我应该做的,他本来就是为了我才受伤的。”
凌澜怀疑他在生气吃醋,但是他没有证据,行吧,一个伤的很开心,一个照顾的很乐意。
到底是老了,年轻人的思想猜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