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木然小声的“哦”了一声,乖乖的坐在俩人身后,气氛瞬间尴尬了下去。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再挣扎一下:“商柏,我其实那啥还是挺那个疼的,我其实忍着呢。”
商柏沉默不发,压根不想理他,这个小少爷来都喜欢这么消遣人,演技怎么就那么好。
施木然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他也圆不了这个慌的,索性豁出去了,急忙用手扯住商柏的衣角,小心的晃了一晃。
商柏身子一僵,冰冷道:“松开!”
施木然咬了咬牙根,把心一横,继续晃:“是真的疼。”
“施木然,你装得不累吗?”
“我——”
商柏一把拉过衣服,塞上耳机,于月朗见气氛骤然变冷,尴尬的清咳了两声,对施木然说:“哦,对了,施木然,你哪一站下车啊?”
“第十站台。”
“嗯,我们要比你早两站呢。”
施木然注意于月朗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什么时候起,他对旁人说起商柏时都开始用“我们”了,那么自然而然,而商柏压根就没有解释的意思。
“你们住得很近?”
于月朗浅笑:“没有,我一下车就到家了,商柏他还要走一段路。”
施木然看着他害羞高兴的模样,心情沉到了谷底,走一段路吗?商柏从来都是生人勿近的冰疙瘩样,他对于月朗就这么迁就,宁肯多走一段路也要和他同一站下车。
他失落的看了商柏一眼,商柏无动于衷的塞着耳机,对两个人的谈话充耳不闻。
小少爷从小到大还没这么挤过公交,自然,他也没吃过食堂里鸡蛋清和鸡蛋黄混杂在一起的炒鸡蛋。他从来众星捧月,娇生惯养,何时受过这么多冷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