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相当安静,施木然难得老老实实下来,除了偶尔回安泊几句话,一直埋着头,眼神闪躲。
吃过饭后,凌澜和安泊收拾着碗筷,施厉严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冷淡凛冽,不苟言笑。
施木然坐在他对面,耷拉着脑袋,来回绞着手指,有点不知所措。
十几分钟后,施厉严终于把视线从手中的报纸转移到施木然身上,没什么表情的问:“生日了,有想要的东西吗?”
施木然小声回答:“没有。”
“那就自己看着买点什么吧。”
施厉严取出一张银行卡,随手推到身前的桌子上,还没等施木然反应过来,就继续低着头看报纸。
施木然的活泼开朗在他的alha父亲面前总会遭遇滑铁卢。
他们的关系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淡漠,所谓变冷也都是一次次热枕无所寄托后的慢慢失望,初时,他对施厉严也如同寻常家儿子对父亲那样既尊敬又亲密,可换来的是施厉严一日复一日的冷漠。
时间太久,他也会灰心。
小时候,他成绩其实还不错,每次考完,他都把全科是a的成绩单第一时间拿给施厉严看,施厉严总会平淡的说一句:“嗯,还不错”
他嘴里说着还不错,眼睛里却是冷淡的稀疏平常,就好像自己怎么样都与他无关。
施木然觉得肯定是自己不够优秀,于是更加努力的什么都冲第一,可是无论怎么努力,做得有多好,父亲总会不痛不痒的对他说,还行,还可以,还不错,更好的夸奖施木然从来就没有听过。
再大一点的时候,施厉严竟连“还不错”都懒得敷衍着说给他听。他开始变得非常忙,在家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不是不能说,也不是不想说,是压根就没时间说。
凌澜来到这个家后,安泊也跟着忙碌起来,诺大的房子里,很时候就只有他和凌澜两个人,凌澜再一走,就剩下几个成天一个表情的保镖。
施木然不喜欢被人盯着,闹着安泊撤了这些人,安泊知道他虽然胡闹一些,但骨子里还是乖巧让人省心的,也就由着他了。这些年大约就是这么过来的。
安泊对他来说是爸爸,是亲人,是一辈子要敬要爱的人,而施厉严则是他心中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