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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被徐寡妇说破了真面目,却也不动气,只是笑着道:“朕花了好些年才明白这个理儿,天子……大盗也!就是要抢你们这些国贼!若兰,福王家交出来的银子、铺子、田亩都交给你了……你能管得了吗?”

“能管的,”徐寡妇笑道,“奴在白家管的生意可比这些个麻烦多了!”

“可你只一人,怎么能管那么大的买卖?”

徐寡妇笑道:“奴怎么会是一人?奴可是当过京城山西总商的……自然有招聘管事儿和伙计的门路。”

“那些商人都靠得住?”

“哪有什么靠得住靠不住的?”徐寡妇笑道,“在商言商用商而已……万岁爷既然信得过奴,就让奴去招商用商,宫里的人,奴可用不了。”

朱由检知道逆子当年也是在商言商用商,他那么大的买卖,不也都用商人去管理?宫里的太监,朝中文官,没一个在皇家商会拿到差事的。

逆子可是大明最富的奸商,他这么干一定时有道理的。

“好,”朱由检点点头,“那就都交给你了!”

他顿了顿,又对徐寡妇说:“等洪承畴、卢象升他们交割完毕,咱们就出发……先去北京,再去洛阳,最后朕入关中去平贼,你留在洛阳接管福王府的那些产业!”

听了朱由检的话,还跪在地上的朱由崧就是一声叹息:真是命苦啊!好好的家业,都属了他人?以后到了南京可怎么过日子啊!

……

“万岁爷,臣是当过洮岷兵备道和陕西布政的,素来知道陕西的苦瘠。要说这陕西有多苦呢?臣就一句话,大明天下,陕西最苦!”

正在和朱由检说什么“陕西最苦”的,正是即将赴任陕西的毕自严。他现在正和朱由检并辔而行,走在南下京师的途中。

朱由检总算料理完了燕山、大宁的一大摊子事儿,在崇祯二年六月初三离了刚刚落成的大宁“土棱堡”,率领两团骑兵和两队炮兵(12门3磅炮),踏上了南下之途。

靠这两千多人……当然是足够平定已经造反的西贼的。大炮一轰,骑兵一冲,奴贼都得溃,何况是西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