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样就没法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忍了又忍, 终于还是什么都没做, 老老实实重新化成人形。

旁边脆弱的岩石被他挤开,珩容搓着被擦红的手臂, 游到了小鲛人身边。

景其殊还躲在水草后面,气哼哼地瞪着珩容。

珩容气结,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景其殊的脑门:“还看,还笑。”

景其殊被他戳了个仰倒, 张口就要去咬珩容的手指,对他这一套,珩容熟得不能再熟,马上就躲开了, 从另外一个角度,把景其殊捞进手里。

景其殊开始挣扎, 光看他尾巴, 真像一只被人丢在案板上, 待宰的鱼。

而珩容就是那个宰鱼的屠夫。

珩容:“……”

熟悉的头疼感觉又上来了,他提溜着景其殊的鱼尾巴不让他游走, 咬牙切齿道:“别走, 我知道你不想跟我聊天了, 那你想不想说话?”

小鲛人停了下来, 转头,狐疑地看着他。

珩容:“……”他知道自己小时候很烦,刚捡到小鲛人那段时间,经常过去看他, 强行陪他“聊天”,那时候,小鲛人还被养在水缸里,每次他一去,小鲛人总是藏头不顾腚地找个地方躲起来。

可,到底是有多烦啊!

珩容又气又好笑,现在觉得我烦的是你,后来黏着不肯让我走的也是你,鲛人都是善变的吗?

小鲛人端详了珩容一会儿,终于勉强接受了他的说法,梦境跟现实到底是有区别的,景其殊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他能听懂珩容的话,游回到珩容面前,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然后仰头,做出一个发声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