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容被迫仰起头,露出凸显的喉结。

景其殊眼看着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整条鱼更怂,又往水里躲了躲,尾巴却控制不住欢快地晃动,珩容看他一眼,站直身子转头摁在他不安分的鱼尾上,景其殊低声哼哼了一句。

珩容道:“什么?”

景其殊:“……”

他又往水里藏了藏:“不,没什么。”

鱼尾被碰触的感觉很奇妙,像是细小的电流从鱼尾上掠过,只取心脏,心跳跟着加快,景其殊贪恋这种感觉,甚至苛求更多。

他八成是有点问题了。

这不能说,说出来,仙尊的面子和里子都没了。

虽然他的面子早没了。

这夜景其殊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又躺回木桶里,清澈的水没过他的身体,鱼尾在昏黄暧昧的光线中散发着微光。

他梦到自己被珩容从木桶里抱了出来,抱到床上。

梦到珩容用质地粗糙的毛巾,将他整条尾巴,从上到下,完完整整地擦了个遍——

梦里的他双眼发红,低低地喘息着,仿佛被擦的不是尾巴,而是……

“砰——”

巨大的声响再次将景其殊从梦中吓醒,这次比上次更像了,景其殊猛然一颤,从床上坐起来,紧接着,身旁的人也跟着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