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她就替莺歌赎了身,莺歌懂些算术,就被她留在府上,帮她管府。

两人曾一同服下姽婳的药丸,又一同遇人不淑,也算是同病相怜,每每看她为前夫垂泪,莺歌总少不了一顿痛骂,昨日,两人吵了一架,最后以钱夫人答应莺歌再不见那人结束。

钱夫人沉吟片刻,道:“我叫莺歌去接他吧,莺歌愿意将他安顿在什么地方便安顿在什么地方,我不再见他就是。”

景其殊一顿,道:“这也行。”

两人在花厅等着,钱夫人遣人去叫莺歌,不一会儿,莺歌出来了,见到景其殊与珩容两人,莺歌微微福身,与她说明来意后,莺歌爽快答应:“好,这趟便由我去。”

莺歌脚程没有景其殊和珩容那样好,出门备了马车,景其殊与珩容便同她坐马车回了客栈。

到了门口,便听到宣怀瑾与林长简闲聊的声音,林长简话那么少,宣怀瑾每次都能与他聊起来,也真是神奇。

景其殊推门进去,懒洋洋靠在塌上的宣怀瑾便转过头来,“呦”了一声,景其殊不用想都知道他要说什么,便赶在宣怀瑾之前道:“闭嘴。”

自打从珩容口中得知自己不是夺舍,景其殊便放松不少,也有胆子跟自己过去的好友交流了。

果然,听到景其殊这声“闭嘴”,宣怀瑾没有半点意外,似是早已习惯了般闭上了嘴,眼神调侃地看着景其殊与珩容,那意思很明白了。

你俩去请个人,还得这么长时间?

这些人都烦得很!

景其殊耳根发热,转身请莺歌进门。

莺歌一进门就看到了蜷缩在墙角的贺千冽,她眼底闪过一丝恨意,但很快,这恨意就归于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