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夫人还像以前一样守礼,她们已经从旁人口中听说了药丹中掺杂凤凰骨的事儿,见景其殊来,便冲他福身行礼:“仙长,多谢您记挂我们两个普通凡人,若不是您上门询问,我们还被蒙在鼓里,以为能将这虚假交易维持一生。”

“您也许不缺我们这一份儿感谢,但我们仍旧心诚意谢您,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将这一份善良送与他人。”

钱夫人抬头,笑容苦涩又欣慰:“凡人皆苦,只希望仙长能摆脱凡人之苦,喜乐平安一生。”

莺歌和钱夫人的事,对景其殊来说,是他最近遇到一大堆糟心烂事中唯一一件结局让他欣慰的事。

但他不擅长说这些场面话,听了钱夫人的感谢,只是淡淡点头。

他们进了传送阵,回到了长临,从传送阵里出来,钱夫人告诉了景其殊一件事:“我夫君最近确实在跟一群黑袍人来往,那群黑袍人都戴着面具,行为极其古怪,不过……他们在做的事情更奇怪。”

景其殊忙道:“他们在做什么?”

钱夫人蹙眉,似乎很想不通其中的逻辑:“他们买下我们家的别院,在长临城内广招仆从。”

“招仆从?”景其殊十分意外,他下意识回头看向珩容,却见珩容也皱着眉。

钱夫人与莺歌一同离开,临走前,钱夫人表示,她很欣赏莺歌的性格,交易不成情谊在,她愿意为莺歌赎身。

这对莺歌来说,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告别二人,景其殊与珩容回到了客栈,他们的房间没退,上楼时,正好遇到那日打扫房间的小二,见两人一黑一白,一前一后,小二露出了然的笑容。

关上房门,珩容道:“幽冥道在长临这番作为,肯定与你的鲛珠有关,他们先前在探查鹿鸣山的魔君洞府,必然是有人告诉他们,鲛珠便是开启洞府的钥匙,他们才会来抢夺鲛珠的。”

但中途不知出了什么原因,鲛珠失踪,幽冥道在长临逗留,没能打开他的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