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其殊更窘迫了,他僵着身子不敢动,正在与自己的鱼尾抗衡,只好更可怜地唤了珩容一声:“珩容。”

珩容终于抬起头,景其殊脸色发红地坐在床边,整个人说不出的僵硬,他一愣,很快明白怎么回事,放下手中纸笔,快步走到床边:“你累了,要睡了吗?”

景其殊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可怜巴巴地配合着点了点头。

珩容蹲跪在床边,伸手为景其殊脱掉脚上的鞋子,将他已经僵硬的双腿托到床上,展开被子盖好,又放下了床帐。

动作流畅,一点也不难为情。

旁边小二目睹这一切后眨了眨眼,似乎明白了什么。

难怪两个人要住同一个房间,原来如此。

珩容做完这些后,才转头对小二道:“已经很干净了,多谢,我朋友要休息,你可以去别的房间打扫了。”

小二一脸了然,连连点头:“是,小的明白,已经脱完——不是,已经拖完了,这就走,这就走。”

他将最后一小块地方收拾干净后,拎着拖把水桶离开了,珩容跟在他身后将房门上了锁,这才回到床边,将床帐掀开一小块,却见景其殊正蒙着被褥在脱裤子。

动作笨拙。

见珩容看他,景其殊的动作瞬间僵住,红着脸抬头,闷声道:“干嘛。”

珩容失笑,将床帐重新合上,低声道:“小二走了,你脱吧。”

景其殊:“……”

奇奇怪怪的。

景其殊红着脸把裤子脱了,刚放好,双腿就控制不住变成了鱼尾,这床只有两米多长,双腿化成鱼尾后,根本放不开,尾巴尖儿从被褥另外一端露出来。

景其殊郁闷地晃动了两下尾巴,珩容白天说得很对,他不应该去管莺歌和钱夫人的闲事,还是快点把他的鲛珠找回来吧,老是这样,可怎么行。

与尾巴尖儿缩回被褥里后,景其殊就掀开了床帐,郁闷地对外面说:“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