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景其殊真有点哀怨了,他看了珩容一眼,道:“不去了。”

他去干吗?发光吗?

珩容就将脖子上的夜明珠项链摘了下来,道:“那芥子幻境留给仙尊,我先走了。”

说完,他就推门走了。

景其殊被他留在椅子上,眼巴巴看着被重新关上的房门。

他就走了?就这么走了??

第17章

珩容一走,景其殊就蔫儿了,趴在桌子上,无聊地甩着尾巴。

仆从也太无情了,说走就走。

景其殊眼睛一眨,就开始掉珍珠。

他其实没那么脆弱,没那么爱哭,本人也没觉得珩容做得多过分,可他这具身体好像能放大他所有情绪,原本只是一点点委屈,表现出来,就变成了特别委屈。

他不喜欢被别人看到他哭,之前想哭的时候都忍住了,可今天不知怎么了,他那点微末的理智好像被身体完全攻陷,他根本忍不住。

也不想忍。

甚至真的觉得很委屈。

完蛋,他肯定是被这具身体给同化了。

小珍珠越掉越多,落在桌上,“噼里啪啦”的,就在景其殊哭得正欢时,客栈的房门忽然被推开了,景其殊吓了一跳,下意识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鱼尾。

珩容推门,就看到这样一幕,清魅的鲛人坐在椅子上,长长的鱼尾垂在地上,薄如蝉翼的尾鳍展开,鲛人眼底发红,满脸惊慌,一双手捂在自己的尾巴上,企图用这种笨拙的方式遮住他的鱼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