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养的这只鲛人脑子不好。

珩容谅解了景其殊,低着头,耐心解释:“不是避讳,只是觉得不应亵渎仙尊,我能给仙尊做仆从已经是三生有幸了,日常举止,更应该注意。”

景其殊挑眉,觉得珩容这马屁拍的刚刚好,他瞬间不计较他刚才的避讳了。

甚至还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

马上就要入睡了,珩容没给景其殊穿很复杂的衣裳,只薄薄一层,换好后,珩容先去床边换了床单被褥,将景其殊送到床边后,又去收拾木桶。

农户家的床很简陋,也不大,睡两个人大概很挤,但这里没有别的床榻,连椅子都没有,只有一把凳子。

景其殊其实也不是真心把珩容当成仆从,看着对方忙里忙外,他很过意不去。

珩容忙完了,准备去凳子上对付一夜,景其殊却主动道:“你也来床上睡吧。”

珩容犹豫了一下,便来到了床边。

景其殊睡里面,他就在外侧和衣躺下,被子有一条,珩容也不觉得冷,他没往被子里钻,却不想,躺下后不见,景其殊那边略微动作,竟然主动将被子递过来一个角。

珩容一愣:“仙尊。”

景其殊平躺在他身边,声音跟平常有些不同:“盖着吧。”

两个人都躺在一张床上了,一床被子只给自己盖不给珩容盖,显得他多周扒皮啊。

他这仆从伺候人挺舒服的,能对他好点还是对他好点吧,省的人家一怒之下辞职不干了,就再也找不到这样“好用”的仆从了。

景其殊心思很单纯,落入珩容耳中,却多了些暧昧不清的意味。

但珩容没有多想,他也知道自家这鲛人脑子不好,多半就单纯只是想让他盖被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