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轻人的风流韵事,对他们这些修炼修了上百年的人来说,连茶余饭后的谈资都算不上,宣怀瑾听完了也是一笑:“年轻真好……”

话说完,又觉得不对劲儿,狐疑着转头看了一眼:“其殊,你怎么了?”

正被风流韵事感动,忍不住想哭的景其殊:“……”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身体仿佛中毒一样,听说女弟子要跟自己的情人分开,满脑子都是“失去了爱情怎么活”“锦华州的大雪,再也没有办法和喜欢的人一起看了呢”。

他没觉得这件事情有多悲痛啊!比试不是那情人点头答应了的吗?愿赌服输的事儿,怎么弄得好像是别人强迫他们分开一样!

他到底在想什么!

景其殊瘫着一张脸,评价道:“无聊。”

众人皆想起景其殊修的是无情道,怕是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楚轻衣一笑,道:“前面就是给你们安排的院子了,仙尊请。”

众人进了院子,珩容却落后半步,饶有趣味地想,刚才他要是没看错的话,景其殊的眼尾红了一瞬?

小哭包果然还是小哭包,装得倒是挺像那么回事的。

锦华州府还挺大的,每人一个单独的院落,楚轻衣还在跟宣怀瑾商量仙魔大会的具体事宜,景其殊便借口自己要修炼,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关上门,他长舒了一口气。

憋不住了,关门的瞬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下,落在景其殊掌心,化作一颗圆润的珍珠。

景其殊:“……”

他怀着操蛋又悲伤的精分心情抬头,却见院内一棵西府海棠开得正旺,微风吹过,花瓣落了一地。

景其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