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了不得了,那位白家小郎君进咱们闲梧居了。”
“白曦?他来做什么?你们怎么也不拦着?”
一听这话,宋予慈立即皱了眉。
这位白小郎君,平日里游手好闲也就罢了,怎么还私闯娘子家的闺院,实在是太不成体统了。
“奴们拦了啊,可哪里拦得住?那位小郎君,说是跟着琮哥儿在花园里闲逛,不小心走散了,他就自己进了咱们院,听说娘子您住这儿,便要奴来请您出去一会,说是许久未见,甚是,甚是想念……”
“净浑说!”
宋予慈丢下手里的茶苗,气得眉心直跳。
这江府花园,他白小郎君这些时日,隔三差五就来逛一圈,怕是连园子里有几株草,池塘里有几尾锦鲤都一清二楚,能不知这闲梧居是自己居住?
况且,就算是误入了,合礼数的做法,难道不是道了歉,规规矩矩退出去么?怎还能这样厚颜无耻地请她出去相会,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甚是想念……
宋予慈揉了揉额,对金婵道:“你出去跟他说,我身子不适,睡下了,请他速速离开,莫要再做这不合礼数之事。”
“娘子,奴刚才……”
金婵刚张了口,话还未完,就听窗外响起白曦的声音。
“哎呀呀,三娘子好生薄情,老友造访,怎得这样推脱呢?”
“……”
看来,这白曦今日是铁了心要见自己,恐怕不是三言两语能打发,宋予慈忖了忖,便换上最周全的待客常服,出了闺阁。
刚从门内出来,就看见白曦负着手,立在回廊窗下,笑盈盈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