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张博文和羊蜜相互间恨得牙痒痒,其实私下里见了面还是该吃饭吃饭,该打招呼打招呼。
他们彼此之间都明白自己在干什么,掐架制造看点那是职业,私下里谁二逼呼呼的真的玩楞的?
潘红升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海北那边的动静,但是廖凡的事情似乎石沉大海,关于他的案情没有任何消息传出。
花妖和黑蝎时不时的传来消息,但内容简短只有几个字:“正在顺利进行。”
这几个字让他吃了一颗定心丸:对方既然肯接洽两人,看来并不是没有松口的迹象。
毕竟廖凡帮会不沾毒,不涉及恶性案件,纪律极其严谨。在当地的声誉很好,只是有几个大赌档算是违规产业。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给徐善长写了一封亲笔信,信中只有一个字:“越。”
他十分理解这位徐长官急于树立起自己在海北省的形象和威仪,但不会允许任何人拿他的兄弟做筹码。
这个年头,写信这种方式有了特殊的意义。
跟电子邮件和电话不一样,你写信给对方,等于是一种表示:我就是要让你放人,我不怕有把柄在你手里!付出多大代价都要达到目的!
潘红升这是在赌博。
终于,在第四天下午,一辆黑色轿车载着他想见的那个人来了。
廖凡瘦了,胡须和头发长了。这个徐长官还算是给面子,没有吧他捣鼓成一个标准的劳改犯造型。
“红升!我……”廖凡看来十分自责,虽然他人出来了,但是这些年在海北省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钱和资产都灰飞烟灭……
“不要紧,钱可以赚,企业还可以慢慢筹建,但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潘红升拍拍对方的肩膀,觉得有点恪手。
他心里一阵发酸:“你受苦了,在里面没吃亏吧?那些人虐待你了?”
“这倒不是……”廖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想想自己几年的心血结晶毁于一旦,我这心里就……没想到这个官用钱买不通!虽然我被他抓了,被他整的很惨;但我佩服他!我就没见过这么正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