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闯赶往诊所的时候,梁时仲的脚踝已经包好了纱布,他坐在病床上,拿着冰袋压在脸上,看王闯一脸担心地走向他。
“你没事吧?”
“你怎么样?”
两人同时开口,语气里关心的程度分不清谁更担心。
“我没事。”王闯走到梁时仲面前,盯着他的腿,一直看。
“医生说我脚扭伤,但不是很严重,只要注意不要乱动,两个星期应该就会好,脸上这里。”
梁时仲指了指微微肿起的额头和青了一块的眼角,“都是外伤,不严重。”
“不严重还好,沈嘉明呢?”
“我这边没问题了他就回学校找老师,帮我说明情况去了。”
梁时仲抬眼看他,王闯挡住了诊所天花板吊灯的光,逆光下看不清他的表情,沉默许久,他终于开口。
梁时仲以为他要问,怎么起冲突的?以为他会责怪,怎么不躲开呢?
但王闯只是把视线从脚踝移开,对上梁时仲的眼睛,语气里压抑着某种汹涌的情绪,他问。
“疼不疼?”
那种汹涌的情绪,似乎可以在空气里传播,涌到了梁时仲的心中,他没来由地心口一疼,像有人拧着跳动的心脏,又酸又委屈。
被两个流氓压在地上让他道歉的时候,还能硬气地抵抗,头死活不愿意低下去。
但冷落他一个星期的王闯,突然温柔的关心,梁时仲的头深深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