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颢哪里遇到过这种事情,他跟狐朋狗友胡乱过,那胡的是别人,乱的还是别人,他还没个苗头就被左霖发现狠狠掐死了。
景颢抓起枕头砸他,踹他,不解气,抄起床头昨晚脱下来被左霖叠好的衣服扔他。
左霖生挨了,见景颢没什么可扔的,他下床穿衣服,提着景颢的被扔下来的衣服,道:“还穿吗?”
景颢委屈极了,埋首手臂间,哽咽道:“你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
以前的事情不是他不在意,也以为过去了,谁料竟是积压在心底,任何一件事情都可以串联起来变成一场委屈的风暴,在左霖面前,轻易的就会泄露出来。
他不想那么情绪化,不想这么丢人,但是在左霖面前,一切的盔甲仿佛都起不到防御作用。
轻易便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左霖心中一痛,衣服放一边抱着景颢,道:“对不起,是我的错,崽崽,别哭。”
“我没哭!”
“好,没哭。”
左霖近在咫尺,他又开始打他。
小孩儿有时候很幼稚,讨厌一个人的方法,还是最基础的冷着脸,不说话。
在村民家里吃了饭,他们就赶往村长那处。
左霖走在前面,景颢走在后面插着兜,虎着脸,就不跟左霖一排。
许小白看到了,拉左霖一边,低声道:“咋回事儿啊,睡个觉他还不开心了?是不是条件太差了颢哥没睡好啊?”
左霖回头瞧那小孩儿一眼,站在那里被村长家的两个小姑娘围着转,正不知所措的从口袋里掏东西,然后想起来糖果都在左霖的背包里,不情不愿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