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上的他又恢复了那张禁欲的脸,衬衫扣子系到了领口最上面一颗,克制得紧,西服熨贴地包裹着他修长的身材,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为人师表的严谨。
方影切换到大屏幕上的最后一页,给大家布置完课后作业,这节课便上完了。
下课铃声响起之前,方影让课代表到前面来,帮着上次的课题报告纸质版,这次报告是本学期进行到中期一个比较重要的阶段性成果展示,除了纸质版要上交以外,还会抽一节课进行现场t演示,大家都很重视。
钟形以前上方影课的时候话极少,态度也极为疏离,学校里也不见他和谁走得近,方影起初觉得这孩子长得又高又帅,颜控的他总是趁着上课之便多看几眼钟形。
即便被一群小姑娘追逐,但这孩子也跟没人气儿似的,要不是长相过于出众,基本能在班上算作透明人,反正方影也不可能饥渴到要搞自己的学生,所以他俩的师生关系就变得非常非常淡薄。
哪怕结了婚以后,俩人仍然保持距离,方影更是对钟形避之不及,以后终归是要离婚的,跟一个孩子走得太近没什么好处。
钟形也默契地配合着,尤其在校园,两人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最好连站在一起的画面都不要有。
但钟形今天很反常。
他不知在磨蹭什么,阶梯教室的人都快走光了,他才慢慢悠悠挪下来。
钟形在旁边课代表那里交完报告,又迂回到方影面前站定。
方影正在整理着教案和课件,就感到头上笼盖了一层阴影,一个熟悉的味道靠过来,包裹住了他。
方影下意识深吸了两口,抬起头来,看到了钟形略带愠色的俊脸。
钟形正用一种奇异的眼色盯着方影,快要把他盯得发毛,好在教室里不剩什么人了,他清了清嗓子,开口发问:“钟形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钟形皱了皱眉头,迟疑了一下,低沉着声音说:“方老师,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方影疑惑不解,要他说什么?这小子今天吃错药了吗,没事儿找他闲聊天?
但他没有像在家里那样对钟形随便发难,他依然戴着那张一本正经的面具,像严师格外恩宠自己的好学生似的说:“怎么了,钟同学是对这次的课题报告有什么疑问吗?有不懂的地方也没关系,老师和同学都可以帮你。”